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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5章:下马还得以文治天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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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现在怎么办?顽兵不想破罐子破摔,还想尽力挽回,他决定亲拟碑文,也为苏显儿立一块碑。

    许向前问他碑上写什么?顽兵回答一要颂扬苏坦妹的人品、文品,二要忏悔误伤了她的性命,向她的在天之灵赔罪。

    这令许向前大为高兴,称这是过而能改的壮举。顽兵想的不是改不改过,而是如何挽回失去的读书人的拥戴,进而得到刘守仁。亡羊补牢,未为晚也。

    滔滔婺水绕山而流,在山与水交汇处的沙洲上,新立了一座新坟,墓前的香还未燃尽,墓碑上写着苏显儿的名字。

    顽兵带着游效忠等人到了坟前,游效忠说:“来晚了,一个人也没有了。”

    顽兵说:“你看,香尚未燃尽,人走不多时。”扭头看见一个放牛娃牵着牛在婺水中饮牛,就走过去问:“你看见上坟的几位先生了吗?”

    牧童说:“看见了。他们给你留了一封信。你是叫顽兵吧?”

    游效忠申斥牧童:“好大口气,敢叫元帅名讳。”

    顽兵道:“取了名字就是要人叫的嘛,快给我看看,信在哪里?”原来信就吊在牛角上,牧童解下来,交给顽兵。

    游效忠说:“这姓刘的真挺神,他能掐会算吗?他怎么知道你会来?”

    “这不算什么。”刘润东说,推断而已,谁都会,他虽不在青田乡下,可断不了来往,肯定知道元帅去乡下求贤,又有他老师佛性大师的推荐,理所当然想得到,元帅必来寻他。

    顽兵已经看过信,神情沮丧,又去看墓碑上的碑文。

    墓碑是一块巨大的黑云石,刻了几百个字,字漂亮,好一手工整的柳体字。文更漂亮,读起来音韵铿锵、荡气回肠,连顽兵都忍不住要流泪,虽然那碑文是骂他的。

    游效忠问他,信里说什么难听的了吗?何以这样垂头丧气。

    顽兵把信递给刘润东,想想,又缩了回来,将信三把两把扯烂,随手丢入河中。自己被骂得狗血淋头的信他不愿让第二个人知道,你自己去猜测,就是另外一回事了。刘润东明白他的心理,暗自思忖,你可以毁了信,这幢石碑,你也能轻易推倒吗?这总是压在心头的重荷吧?

    刘润东望着在水波上打着漩的纸屑,什么也没问。顽兵解释了一句:他们因为我杀了才女,这才女是他们的文友。所以刘守仁不愿与我为伍了。我这次征婺州,其实大可不必亲征,不就是为亲访刘守仁而来吗?没想到,人没请到,反倒得罪了人家。

    顽兵怏怏地爬上河坡向坐骑走去。洗了一把脸的许向前落在后面,游效忠说:“就这么几句话也不至于怎么样啊,生那么大气干什么?”

    许向前小声说:“别再说了,如果仅仅是这么几句话,他就给我看了。”

    游效忠说:“他们肩不能担、手不能提的,还拿大,不用他们就是了,天下是打出来的,不是念书念出来的。”

    顽兵听到了,跳上马背说:“上马打天下,下马还得以文治国呀。”

    游效忠说:“听你这意思,吃一百个豆不嫌腥,还要去三顾茅庐了?”

    顽兵赌气说:“我不是刘玄德,他们也未必是孔明。我有刘润东、许向前,宋来恩,还有王氏兄弟,足够了。”

    但他心里却有另一本账。他非得到浙西三贤不可。既然人家已经在苏碑上骂他了,他索性来个自罪碑,坦然承认失误,这未尝不是人间美谈,说不定会打动刘守仁和他的伙伴们。

    顽兵去寻刘守仁后,叫白玉去找顽毅砌磋武艺,白玉巴不得顽兵让他去找徒弟顽毅切磋武艺。因为白玉醉翁之意不在酒,有了找顽毅的借口,他就可以借机去见见张惠了。他们见面的机会虽不多,却是一见如故,分开了,彼此思念牵挂,他们的感情像沙漠底下汩汩流淌的地下河,虽没有喧哗,却一样的生气勃勃。

    张惠这次执意要跟顽兵到浙江来,心里打的谱就是想见见白玉,她知道白玉在浙江作战。

    张惠当然住在顽兵府上,这座有小花园的宅子从前是清朝南台侍御史徐勇的,集江南园林精巧之大成,建筑别具一格。

    园中有一湖碧水,玉石桥跨于水面窄处,园中种植了许多南国乔木、灌木,很多树正在开花,园中绿阴婆娑。

    白玉正在一招一式地教顽毅剑法,心却不在练武上,眼睛总往别处溜。

    萧灵犀路过这里看见,说:“这不是白玉吗?你什么时候来的?”

    白玉收住剑,向萧灵犀施礼,说:“我刚从衢州回来。”

    萧灵犀问:“打下来了?”

    顽毅说:“打下来了。邹兵打了一个月没攻下来,我师父十天就攻克了。”

    萧灵犀笑了:“你真能替你师父吹,他连个副将都不够,打胜了也记不到他名下呀。”

    顽兵说:“我师父答应了,明天他回去时,带我走,他说在兵营里更有意思,比整天念子曰诗云有用处。”

    白玉忙说:“我可不敢这么说呀。”

    萧灵犀说:“你们练吧,别太累了,晚饭在我这儿吃。”

    白玉巴不得这样,忙说:“谢谢,真不好意思打扰。”

    萧灵犀走后,白玉问:“上回的那盒印度香粉,你给你小姨了吗?”

    “她可喜欢了,要当面谢你呢。”顽毅说。

    “可惜她在金陵,见不着了。”白玉故意这么说。

    “她也来婺州了。”顽毅说,“我去叫她。”他向前面的房子跑去,一路大叫“惠姨”。不一会儿,张惠跟在他身后出来了,她是小跑着的,不停地问:“快去弄船啊!怎么会掉湖里去呢!”原来顽毅骗她,说她的翡翠猫掉湖里去了。

    她猛一见白玉,傻了,飞红了脸,说:“哟,白将军在这儿,顽毅没跟我说呀。”

    白玉问是什么东西掉湖里了?要下水替她捞上来。

    张惠一边往湖里张望一边说:“顽毅说,我养的那只猫掉湖里去了。”

    顽毅哈哈大笑起来。张惠这才意识到上了当,追打顽毅说:“好啊,臭小子,你骗人!看我怎么处置你。”

    顽毅跑得快,已跑过玉石桥,绕过假山,从月洞门钻到前院去了,他精明着呢,当然是有意躲开。

    这倒遂了白玉的心愿,他走近张惠说:“自从金陵一别,快十个月没见了。”

    “可不是。”张惠站在花树下,手指头卷着花手帕,说:“谢谢你的印度香粉,到现在还没用完呢,放在妆奁盒里,满屋子都是香味,姐夫说我的屋子是香斋,还题了这两个字。”

    “哪个姐夫?”白玉问。

    “我有几个姐夫?”张惠说,“顽兵啊。”

    “你敢直呼其名?”白玉问。

    “我才不怕他。”张惠说,“你不敢叫他名?起了名不就是让人叫的吗?”

    白玉摇摇头说不敢,那是犯上。

    “你不是挺敢犯上的吗?”张惠说。

    “这话从何说起?”白玉说他很守本分啊!

    “得了吧。”张惠口无遮拦地说,我听顽兵说起过白玉你,顽兵说你是大将之材,不过小小的人儿,专断、跋扈,是脑后长反骨那一类的人,用好了是鹰犬,用不好是祸根。

    白玉吓了一跳:“真这么说的?”

    “我编得出来吗?”张惠吓唬他,叫他小心点,她说顽兵开起杀戒来,狠着呢,差点杀了顽建忠,到底把彭大怀的儿子问斩了,还杀了个如花似玉的女才子,为这事,二姐武丽丽都气走了。

    白玉眨眨眼,说:“求你个事,行吗?”

    张惠说:“什么事?”

    白玉说:“有机会,你得在你姐夫面前给我说几句好话。”

    张惠咯咯地乐了:“你花多少钱雇我呀?”

    “那不是说远了吗?”白玉深情地望着她,说,“我不打仗的时候,眼前总有你的影子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她羞涩地闪了白玉一眼,说,“我干吗要你来想,你坏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以后就不想了,”白玉说,“实在戒不了,一想的时候就打自己嘴巴!”

    张惠咯咯地乐起来。

    白玉顺手在花丛中采了一支红白相间的花替她簪到云鬓上,她没有躲闪。白玉问:“顽兵没张罗给你找婆家吗?”

    “你该死呀!”她更加羞臊了。

    白玉说,这有什么害羞的,男大当婚,女大当嫁嘛。

    张惠说真要找人家,有娘做主,他说了也不算。

    白玉问:“你娘看上谁了?我能猜个差不多。”

    “你怎么尽胡说呢!”她口气是责备的,脸上却并无愠怒,“那你猜。”

    “首先是顽洪正,其次是顽建忠,”白玉说,“你们从小在一起,熟啊。”

    她咯咯地乐起来,说:“那不是差辈儿了吗?他们虽比我大,可得叫我小姨呀!”

    白玉恍然大悟地拍着自己脑门说:“你看,我忘了辈分了……”两个人都笑了。

    笑声断断续续地传到了萧灵犀房间,原来后窗开着。

    萧灵犀向外张望了一下,只见树影中有他们的影子,却看不清面孔。

    顽毅进来,说“渴了”,拿起茶壶喝凉茶。

    萧灵犀问他怎么不和白玉他们一起玩?剑练完了吗?

    顽毅说:“一见着小姨,他就没心思教我剑了。”

    萧灵犀想了一下,怕他们单独在一起有闲话,就说:“外面太晒,你去请他们到凉亭里坐,我也过去。”

    顽毅答应一声出去了。金菊在一旁笑道:“你是怕百玉把你妹妹拐走了吧?”

    “拐走了可以,别叫人说出不好听的来。”这倒是萧灵犀的心里话。

    金菊说:“我看他们是互相看中了。”

    萧灵犀称赞白玉倒是一表人才,又能领兵打仗,顽兵说他日后不亚于常无忌。